“其实安全问题一直存在，或许时代的情绪变了。” 资深背包客李伟峰总结道。 他从2009年开始独自背包旅行，几乎走遍了整个东南亚，“因为当时东南亚是最便宜的，有时做沙发客全程只需要几百块钱的机票。”
当时，当他发布自己的攻略时，大部分评论都充满了羡慕和求教。 但现在，他不敢去想，穷游东南亚会受到怎样的嘲笑。 “任何关于那个地方的视频，下面的评论都是骗局和渣男，”他说。 ” 看多了，他甚至产生了一些怀疑。如果现在去，“如果不被当地人欺骗，也会被当地人骂。”
东南亚可能还是同一个东南亚，但在国内舆论中，东南亚却有了不一样的过滤器。
文字| 马彦军
编辑|赵雷
运营|橙色
黄金周被枪声毁了
拍摄当晚，导游王杰汉做了一夜噩梦。 梦中，曼谷拥挤的街道突然变得空荡荡的。 路边小吃摊老板正忙着收拾自己的推车，用泰语对他喊：“快点。” 快跑。” 他发现队伍里的游客不见了。 他心里焦急，却又喊不出来。 他转身寻找他们，却误入了一条迷宫般的街道。 他绕了一圈又一圈，却找不到出口。
我一身冷汗从噩梦中惊醒。 我拿起手机一看，才凌晨四点。 王杰汉猜测，团里的七个人可能和他一样，在酒店里睡不好觉。
泰国当地时间10月3日下午16时20分左右，曼谷暹罗百丽宫购物中心发生枪击事件。 这名 14 岁嫌疑人使用装有实弹的改装训练空弹枪射击，造成两人死亡。 造成 1 人死亡、5 人受伤。 遇难者中有两名中国公民，其中一名不幸身亡。
拍摄当天，王洁涵带领的旅行团刚刚抵达曼谷。 他们没有去暹罗百丽宫的行程，但很快就从新闻中得知了发生的事情。 哪怕你不在现场，周围的变化也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街上的人们神色紧张，警车呼啸而过，就连水果摊贩也早早就关门了。
还没等王结汉说话，团员们一致要求立即返回酒店，取消晚上的游船和夜市行程。 王洁涵也感到“困惑”。 将团员送回酒店后，他独自一人坐在大堂的沙发上，茫然不知所措。 手机上的信息充斥着屏幕。 大多数都是同事在问：“发生了什么事？” 和“我们能做什么？” 连当地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位泰国导游事后感叹：“原来泰国是不允许带枪的。 ”
由于距离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太遥远，很多人忽略了泰国是一个拥有枪支的大国。 一份研究报告指出，泰国拥有超过1030万支枪支，平民枪支拥有率平均每100人10.5支，位居亚洲国家之首。 第二。 据泰国国家网报道，泰国警察局局长多萨透露，泰国近年来进口了大量空枪，其中大部分被改装用于犯罪。
▲当地时间2023年10月5日，泰国曼谷，泰国警方在暹罗百丽宫购物中心发生枪击事件后检查一处房屋，作为打击非法枪支销售的一部分。图/视觉中国
到了晚餐时间，酒店餐厅已经没有房间了，不敢出去的游客只能在酒店用餐。 正如王洁涵所料，一场争执爆发了。 团里有两对情侣要求立即改签回国机票并退还剩余路费，但两个小女孩仍犹豫不决。 王洁涵提出需要和旅行社商量后，一对夫妻先发生了争吵。 妻子建议先离开曼谷。 丈夫指责她“无视重要性”，然后质问王洁涵：“我们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 还要再呆下去吗？”
没有人有心情吃晚饭。 王洁涵为两对情侣改签了第二天晚上的机票，并为两个女孩更改了行程和住宿，提前两天出发前往苏梅岛。 同时不断解释，“退行程。” 费用需要征得旅行社同意。”当天他收到的最后一个消息是，旅行社通知他，下一个旅行团的行程有变，团员将直接抵达普吉岛，无需他提前通知。在曼谷接待他们。
枪击事件发生的第二天，清迈一家民宿的老板卢嘉嘉一早就收到了后台的取消请求。 虽然只有一张订单，但她一整天都坐立不安，烦躁地将手机扔到一边，生怕下一秒又弹出退款申请。 十间客房只住了一半，她不想再遭受任何损失。
疫情解除后的第一个黄金周，卢嘉嘉的心情只能用起伏来形容。 上半年民宿入住率不及预期。 即使在三四月的泰国旅游旺季和五一假期期间，酒店里也常常只有三四名客人，其中大多数是欧洲人。 所以，她原本对黄金周的客流并没有抱有什么期望。
但当6月雨季来临，客流减少，周边民宿、酒店开始装修升级。 她每天都能看到装修车和送货车在街上穿梭。 同伴们正在为黄金周的到来做准备，火热的气氛让她坐不住了。 她更换了房间的软装，在大堂换上了新的绿植，还更新了网站的宣传页面。
9月，即将推出的中国游客免签政策，给泰国旅游业带来了一线希望。 当时，很多酒店、餐馆都在高薪聘请会说中文的服务员。 她经常在国内社交平台上看到当地民宿即将爆满、价格上涨的帖子。 “虽然我知道这只是一个炒作，但我还是感到不安不是吗？ 我是唯一一个还没有预订的人。”
当黄金周真正到来时，卢嘉嘉的心态变得“平静”。 想象中的游客涌向清迈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客流量只比五一期间多一两倍，街上讲中文的人也多了，但与疫情前的热闹相差甚远。”
直到枪击案发生当天，卢嘉嘉看到新闻的第一反应是“原来泰国不禁枪”。 紧接着，她心里一阵凉意，她知道自己对今年接下来的生意“没必要抱有任何期望”。
▲清迈的绿色植物。图/受访者提供
东南亚旅游陷入困境
送走两个女孩后，王杰汉竟然迎来了假期，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原本，他会在黄金周期间无缝接待四批游客，带领他们从早到晚往返于大皇宫、火车夜市和湄南河之间。 他还准备了两大袋脚垫，以缓解肌肉疼痛。 ，现在没有用了。
他在微信朋友圈和当地导游群里发消息，称自己有空接单，但迟迟没有收到回复。 一位中国同事在朋友圈留言：“休息一下，大家都一样。”
遇到麻烦的不只是王洁涵，甚至是泰国。 今年疫情影响逐渐消失，东南亚旅游业仍未回暖。
泰国旅游和体育部数据显示，9月25日至10月1日，泰国对中国游客实施免签入境政策第一周，入境泰国的中国游客人数突破10万人次，环比增长72.49%。 但这仅是2019年日均水平的一半左右。疫情之前，中国曾是泰国最大的游客来源国。 2019年，泰国平均每天接待中国游客3万人次。 今年免签第一周，泰国平均每天接待中国游客仅1.52万人次。
▲当地时间2023年10月7日，泰国曼谷，湄南河附近中国游客排队登船。图/视觉中国
中国也是越南最大的游客来源国。 2019年，越南接待中国游客580万人次，约占越南外国游客总数的三分之一。 然而，2023年前6个月，中国赴越南游客数量仅为55.7万人次，仅为2019年同期的25%。韩国以160万游客赴越南旅游，成为越南最大的国际客源市场。
疫情之初，出境游观望态度和旅游成本上涨是阻碍中国游客赴东南亚旅游的主要因素。 泰国旅游局发布数据称，2023年第一季度，“往返泰国和中国主要城市的机票价格是疫情前的1.5倍，中国游客每次出行人均支出也增长了1.5倍”。从5万至5.4万泰铢飙升至6万甚至15万泰铢”，约合人民币1.2万至3万。
下半年，不断被传出的安全问题成为东南亚旅游难以再次火爆的原因之一。 《消失的女孩》《全有或全无》等国产电影渲染了东南亚混乱危险的一面，谋杀、欺诈、欺骗，让人们对这片土地感到担忧。
再加上巴厘岛酒店意外死亡等新闻事件，曾经以性价比着称的“新马泰旅游”如今被蒙上了恐怖的面纱。 疫情前，巴厘岛每年可接待超过140万中国游客。 今年上半年，这个数字仅为17万。
今年夏天，民宿老板卢嘉嘉在某资源网站上观看《消失》，突然有种被陈思诚“背后捅刀子”的感觉，“以前《唐人街探案》拍泰国那么好看，为什么现在拍呢？”泰国现在变成杀妻之地了吗？”
“女人莫名消失，被切成人，放进桶里表演。这些都是我小时候在《故事俱乐部》里看到的恐怖传说，没有新闻报道证明是真的。” 卢嘉嘉语气有些不悦：“这不是纯粹的恐吓吗？”
然而影视作品中的描绘以及频频出现的安全新闻，影响了很多人去东南亚旅游的意愿。 来自重庆的女孩黄宁今年本来打算去泰国过年。 她的母亲发现后，不断转发有关泰国诈骗、抢劫的消息给她，试图阻止她。 她怕妈妈担心，所以决定把目的地改到日本。 家人称“还有核废水”，让黄宁傻眼了。 “我有所有的钱，但我无处可去。”
来自广州的女孩赵艺轩已经五次去过泰国了。 2019年国庆黄金周期间，她独自在清迈待了五天。 “每天我就是坐着发呆，什么也不做，荡着秋千，看着绿色的植物。” 那是她记忆中最轻松、最舒服的时光。 一次去泰国度假的经历让她对泰国的记忆有了过滤器。 三年来，她总是说：“什么时候解封，我才能再去泰国？”
今年解封后，她一直推迟去泰国的计划。 “年初就想做核酸检测，怕五一人太多，年中感觉雨季要来了，就决定不去了。” ”。 11月前，她看到特价往返机票价格不到2000元，多次想付费，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其实我还是有点担心安全问题。” 以前熙熙攘攘的夜市，迷幻的易装秀，现在让我有些害怕。 “还是挺乱的，没遇到什么事情，算运气了。”
“其实安全问题一直存在，或许时代的情绪变了。” 资深背包客李伟峰总结道。 他从2009年开始独自背包旅行，几乎走遍了整个东南亚，“因为当时东南亚是最便宜的，有时做沙发客全程只需要几百块钱的机票。”
经常旅行后，他也开始做兼职导游。 他率团来到柬埔寨参观宏伟的吴哥窟。 夕阳下，古王朝的废墟静静地矗立着。 他还为了几十块钱，去菲律宾的一个小岛寻找原住民部落。 他可以买一堆手工艺品。 他在缅甸也曾行李被盗，与队友面面相觑。
当时，当他发布自己的攻略时，大部分评论都充满了羡慕和求教。 但现在，他不敢去想，穷游东南亚会受到怎样的嘲笑。 “任何关于那个地方的视频，下面的评论都是骗局和渣男，”他说。 ” 看多了，他甚至产生了一些怀疑。如果现在去，“如果不被当地人欺骗，也会被当地人骂。”
东南亚可能还是同一个东南亚，但在国内舆论中，东南亚却有了不一样的过滤器。
▲游客参观柬埔寨吴哥窟寺庙群 图/视觉中国
心挂在一根线上
中国游客曾是泰国旅游业的重要支撑。 2019年，泰国共接待外国游客3970万人次。 其中，中国游客达到1099万人次，为泰国创造收入5430亿泰铢，约占外国游客旅游总收入的28%。 %。 但现在，中国人不再来了，泰国的旅游业受到了重创。
枪击事件发生后，泰国旅游营销协会主席基蒂指出，考虑到枪击事件对中国游客的心理影响，10月份将有一半以上的中国游客流失。 原本预计的70万中国赴泰游客可能会减少至30万。
不看这些数字，王洁涵就能感受到这个黄金周的寒意。 他原本计划在黄金周期间赚2万到3万元，然后寄一些钱回国内的家。 现在他只希望十月不要闲着。 “不然躺在床上想起来会很不舒服。”
王洁涵习惯在睡觉前阅读中国和泰国的社会新闻。 看到全国各大景区人山人海，再与曼谷随处闲置的导游和嘟嘟车数量相比，他不禁感到泄气。 10月7日，当他看到一名中国女游客在普吉岛五星级酒店坠落身亡的消息时，他自责，“为什么我每一步都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2021年，王杰汉“反向”来到泰国。2019年底，他不顾家人反对，辞去了国企司机的工作，用所有积蓄开了一家烧烤店。 结果他只试运营了半个月，疫情就赶上了疫情，下一步就是无限期停业。
坚持了一年，烧烤店于2020年底彻底倒闭，父母弥补了他近20万元的损失。 他不好意思呆在家里，又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好来投奔一位在泰国生活多年的好朋友。 。
学了半年多的泰语，又在朋友的服装厂打工一年多，王杰涵就再也没有回过家。 “我没赚到钱，也没脸回去。” 2023年初，疫情有所缓解，他联系国内旅行社，准备转行当导游。 在他心目中，“虽然这很辛苦，但如果做好了，肯定比打工赚更多的钱。”
不过，整个上半年，旅游生意依然不温不火。 来泰国的中国人数量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稳定，中国导游也没有当地人那么有竞争力。 王洁涵每个月都有十多天空闲在家。 他以为刚刚放开，客流还没有恢复。 经过黄金周的打击，他开始怀疑“我想得太简单了”。
王洁涵的经历或许只是当地旅游业衰退的一个缩影。 由于中国游客锐减，泰国很多中餐馆都关门了。 酒店前台、餐厅服务员、出租车司机等全程无法用中文交流。 今年春天，一位游客去了泰国。 我发现了著名的丹嫩沙多水上市场。 河水呈泥黄色，岸边的标志也有些褪色。
面对今年惨淡的市场，张哲反复重复这句话，“赚钱难，现在哪里都难赚钱”。
▲王洁涵拍摄的曼谷大皇宫。图/受访者提供
9年前，张喆来到泰国。 当被问及原因时，他笑着说：“不是因为《囧》”。 这部2012年上映的公路喜剧瞬间点燃了泰国旅游业。 数据显示，2012年赴泰中国游客超过250万人次，春季赴泰中国游客数量较同期增长3倍。 中国当年也超过马来西亚，首次成为泰国最大的旅游来源国。 徐峥导演甚至因此受到了泰国政府高层的接见。
当时，在北京做导游的张哲利用这个机会，和朋友一起来到泰国创业。 他先做地面经理熟悉市场，后又开餐厅、承包游艇业务。 生意最大的时候，曼谷、普吉岛、苏梅岛以及泰国几大旅游热点都有张哲的房产。
2019年是张哲记忆中泰国旅游业最辉煌的一年，也是他职业生涯的巅峰时刻。 每天，他都会安排20多艘游艇出海。 “钱是他自己出的。” 游艇必须提前三个月预订才能使用。 他经常环游泰国，一年内就坏了一辆汽车。
现在，张哲最庆幸的是，2020年夏天，他亏本转让了自己的大部分餐厅和生意。 虽然损失了数百万元，但“还好最后没有被打倒”。
由于旅游业一直不景气，“赚不到钱，大家都比较暴力，泰国和中国导游经常发生冲突，抢生意、抢地盘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这让张哲认识到“如此严酷的内部竞争环境，已经不是做事的好时机了”。
“这几年，我就像走在悬崖边上，一不留神就掉到了谷底。现在我的命保住了，但我的心还悬在外面。” 今年出狱后，张哲一直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在曼谷只保留两家餐厅，“看看这两年形势的变化，如果不行，我就在原地退休。”
很难找到出路
“最折磨人的是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没有办法去努力。” 对于民宿“失控”的经营状况，卢嘉嘉一直很无奈。 “现在的问题不是我怎么装修房间，怎么宣传，而是我不确定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意外。”
卢嘉嘉于2017年来到泰国，此时已是研究生毕业两年后。 她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却又不愿意支付去欧美留学的费用，所以她最终选择了泰国作为目的地。 她几乎对清迈一见钟情。 与泰国其他城市相比，这里更加悠闲、舒适。 这里挤满了度假者。 “你可以整天坐在那里而不会感到内疚。”
一年后，她在家人的支持下买了一间民宿。 她没有多少钱，所有的装修、宣传、打扫卫生都得她自己包办。 清迈几乎布满了酒店和民宿，她的生意一直不太红火。 “但在这里，没有争顶的概念，只要每天赚点生活费，日子就过去了。”
疫情期间的三年里，她曾多次想过卖掉民宿，但都舍不得。 现在这个想法又出现了，“也许她发脾气了，不想看到事情变得更糟。以前她可以责怪疫情耽误了时间，但现在我不知道该责怪谁了。”
这几天，卢嘉嘉一直在思考自己的未来。 她不太可能返回中国工作。 她的简历已经消失了几年，她一直留在泰国继续她的事业。 在如今的环境下，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图/视觉中国
为了重振泰国旅游业，泰国官方不断采取措施。 除了年初由泰国副总理、交通部长、旅游部长组成的“欢迎小组”在机场迎接首批中国游客，以及实施签证黄金周期间免政策，泰国总理政府发言人也表示，泰国将成立专门小组，向中国游客解释网络上有关泰国的负面新闻。 同时，泰国总理还要求旅游部门对接在线旅行社（OTA），完成中泰旅游资源整合，在中国打造泰国旅游品牌。
枪击事件发生后，10月19日，泰国旅游局携手8家中国企业在北京签署泰国旅游《战略合作意向书》，进一步满足中国游客多元化需求，重建中国游客信心在去泰国旅游的过程中。 泰国国家旅游局局长塔帕尼·贾斯珀本在签约仪式后表示，泰方高度重视中国游客十分关心的安全问题。 国安部门和警察总部已全力行动，希望为中国游客提供特殊保护。 一些企业甚至提出邀请中国警察在旅游景点驻扎，泰国旅游局也已就此向高层进行了沟通。 下一步也可能是为中国游客提供永久免签。
在张哲看来，除了安全问题之外，如何提高泰国旅游的新鲜度也是一个大问题。 “十几年来，最受欢迎的娱乐项目仍然是大皇宫、海上游览和水上市场，拍摄带来的影响永远在过去，谁能带动新的旅游方式，谁就能占据市场主动权。” ”
泰国国家旅游局东亚司司长李文华此前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虽然目前还没有更详细的顾客群体画像，但可以看出一些共性。 比如，现阶段来泰国的中国游客大部分年龄在18岁到30岁之间，基本不超过35岁。 他们中不少是从事灵活工作的新媒体从业者。 他们有空闲时间、高收入、高消费能力。 我喜欢亲近自然、有深度体验的产品。
在一线从业者看来，“高客单价、高附加值的游学、亲子游可能是未来高端旅游的新趋势”。 张哲带着孩子来一次家庭旅行。 五天四夜的行程花费了两万多元，但潜水、森林探险等活动加在一起，让他“花得心甘情愿”。 他计划等到黄金周结束后再回泰国各地考察，寻找新的商机。
虽然出路很难找到，但对于更多普通的旅游行业从业者来说，除了继续前行，别无他法。 王结涵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完成今年的导游工作。 如果明年客流量回升，他可能会尝试自己规划路线，带领精品团，或者去夜市摆摊，或者和朋友一起开个服装摊。 如果旅游市场还不好的话，我会去其他行业学习。 “反正我在烧烤店损失的二十万多块钱赚不回来，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他时常想起那个噩梦，“没有直升机从天而降来救我。” 也许走出迷宫的唯一方法就是静下心来，一步一步去尝试。 现在他唯一想祈祷的就是——“这里不要再发生意外了。”
▲泰国街头来来往往的路人。图/视觉中国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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