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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像一颗囚禁很久的洋芋,忽然置身于春天的大地上,喜洋洋,乐滋滋,急于发芽,这儿发个芽儿,那儿发个芽儿,满世界都是新鲜、欢喜和美好。
我搓搓脸,保持冷静和稳重,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像一只没见过天的井底蛙,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村相。
燕问我是不是高反,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氧气。
我像只初生的牛犊,仿佛刚刚来到人间,每块组织,每个细胞都崭崭新,想跳,想飞,想撒欢儿,想脱离躯体,去呐喊去歌唱,莽莽撞撞,跃跃欲试,极不安分。
事实上,我的心灵早已逃逸,她跑远了,至今,仍乐不思蜀。
好了,书接上回,言归正传,继续说甘南。上面这段也是说甘南。

晚上住在迭部,酣睡一晚,丫丫说我的呼噜都能把她吵死。
第二天,小周先去修车,让我们原地待命。
车一打就着,师傅说修啥呢?没毛病呀。
找了家早餐店吃饭,店可真小呀,仅仅两张小桌,最多可容六个人就餐,六个人不行,转不过身来。
只卖豆浆油条,没有鸡蛋,没有小菜,没有其他。既然如此,摆放辣子盐酱油醋瓶儿干什么?
环境逼窄,不甚干净,用了一小卷纸,才把桌子勉强擦净,用餐的时候,不由得抬高胳膊,尽量不触及桌面。空气里似乎有浮动的油分子,它们入侵了我的鼻腔。
老板娘吊着脸,郁郁寡欢的样子,仿佛我们是天底下最讨厌的人。
她很漂亮,我多看了她几眼,喝豆浆的时候看她,走的时候,抻着脖子加看了几眼,真的很耐看。
豆浆浓香,油条冷硬,不泡进豆浆肯定会扎嘴。卖相也猥琐,就是剩下的,有百分之三十的风干经历。
但味道出奇的好,既有面的醇香,又有油的油香。
我吃得快,去邻家侦查一番,发现这是县城的边角地带,店子都这么小,没有几个行人,不知道靠什么赚钱?

然后,我们前往扎尕那,甘南大名鼎鼎的景点。
堵车,堵车,堵车,一路堵车,堵了三个多小时。
扎尕那很美,但如果没有之前的甘加秘境、桑科草原、316国道、卓尼,我会有误入仙境的感觉。但现在,审美疲劳了。
小周说,菜上错了。硬菜上了一大桌,吃得汗流浃背心满意足,忽然又来了一道大菜,筷子都拿不起,食欲全无,眼前的扎尕那就只有过度开发的燥热和平常了。
还有一点,之前走过的几个地方都很清净,几乎没什么商家,也没人追着围着兜售商品,就像在干净的地方,没有灰尘,也没有蚊子。扎尕那热闹,没下车就听见超市喊人的强音。
川菜很好吃,麻婆豆腐相当正宗,服务员更是贴心周到:“四个菜就够了,别多点,剩下又不好带。”一点不像景区。
观光车有点贵,每人40,四个人160,拉进一条深沟,站在河边看高耸入云的山,白石嶙峋的河。
这是“洛克之路”的起点,或者尾巴,昨天从天路走过,你说,今天还能有什么新奇?当然,难得闻一闻马粪的味道。
四个人蔫蔫乏乏的,美人谷,燕和丫丫不想去,赖在休息亭不走,我硬拉,百十块钱的门票不能白扔嘛。
诶呦,不过是大片绿毯似的草地,不过黑黢黢伫立的巍峨高山,不过茂密翠绿的树林,还不过,树荫婆娑曲径通幽,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么多游客云集于此,就是天堂了。
如果不是预定了玛曲的住宿,我很想在扎尕那住上一晚,把所有人赶跑,把所有车驱离,把过度建设的房屋扒掉,让原始回来,让仙气缥缈。
此时,我双手合十,向拉卜愣寺睁眼看我的那个佛祖祈求:我想当上帝,我一挥手,时间就能倒流,让扎尕那回到过去。
老刘说我吝啬,不想掏大价钱住民宿,早上看旭日东升云雾缭绕,那可是美得惊心动魄呢。
你才惊心动魄,你全家惊心动魄,扎尕那四面环山,不在峰顶,日出真的灿烂吗?
而且,你看不到扎尕那的脂粉气和疲倦吗?
只有我心疼扎尕那哟。
我给燕说,回去不要给人说甘南哪里最好,让他们瞎跑,也感受堵车、燥热和饱腹感。人心都是自私的嘛。
燕大声说狼毒草毒性大,意图告诫游客,不要带当地人编织的花环。没人听,听见的也装作没听见,那就中毒去吧。
出了扎尕那,下一站去玛曲,我问小周,扎尕那真的不好吗?
他说很好啊,如果没那么多人,那么多车,那么多商业建筑,这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村庄。
同意。
藏民给丫丫编织的藏辫,花花绿绿的真是好看,感觉出自她们之手自带淳朴和吉祥。我也想编,人家看看我的寸发,笑着摆摆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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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芭蕾,女,陕西宜君县人。热爱文字,珍惜人间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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