衢州第二天,我们驱车从江山出发,前往世界自然遗产江郎山,下午则钻进保安乡,探访千年古道上的仙霞关,最后前往廿八都古镇。
江郎山
丹霞奇峰三爿石 危言绝壁一线天
江郎山之“奇”,主要在“三爿石”。这是三座高耸的柱状山峰,形态陡直,巍然挺立有三百余米,再加上其下山岭,海拔约820m,在景区大门外老远望去就极具气势。相邻山峰之间狭窄的缝隙如同刀切斧劈,似乎是巨人力量的体现,又像是神仙留下的佳作,而实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沉积、构造抬升、裂隙发育、崩塌等地质过程的促进下,最终形成这样的奇观。
地协旗帜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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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住得近、租了车、起得早,在繁忙的节假日也逃过排队。刚一进山,乘坐的观光中巴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着、扭曲着,在一大早游览开始之前就让游客刺激了一把。而随着观光车停在半山腰,身处“三爿石”底部的我们,可以近距离地观察山峰的细节。虽然当天是晴天,但前几天下过雨,岩壁显得非常湿润,有的甚至在不断滴水。不难想象,正是水在石中缓慢下渗,渐渐滴落,才促成了“三爿石”在溶蚀下形成,也加速了“会仙岩”这样向内扁平凹陷的洞穴的形成。于此同时,水还滋润了岩壁上许多的苔藓、地衣、蕨类和开花植物,它们依靠着仅有的一点土壤,面朝阳光,恣意生长,活出了自己想要的模样。
有山的地方就会有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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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岩层中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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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峰之间的缝隙中,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一线天”。长数百米、高数百米,而宽却仅有3-5m的狭缝,确实给人以极大的震撼。行走其中的台阶上,无论是向前看顶端的平台,还是向后看山脚的田野,都好像压缩成了视线尽头的一个点;而视野的绝大部分都被粗糙的岩石占据,这不仅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压迫感,而且带来一种崖壁岩石剥落地面的担忧。因此,还是不宜太久逗留,我们径直地往山上走去。
一线天的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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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线天顶端,可见通向“三爿石”之一——朗峰顶端的台阶。由于这座山峰侧壁的坡度有80多度,几乎垂直,所以台阶只能紧紧贴着岩壁,以“之”字形曲折上升。尽管景区已经修建了足够坚固的铁栏杆保障安全,但狭窄的山路只能单向通行无法原路折返,再望着数百米的垂直高度,确实给人带来不少心理上的挑战。但是,这些并不重要——这么一座看上去如此陡峭和险峻的山峰,竟然能够由我们这些普通人登顶,这就已经足够吸引人了。经过一个小时的攀登,山前盆地中星罗棋布的村庄,以及周边的群山,此时都尽收眼底,如同手摸天穹之顶,可以一览众山之小。
向山顶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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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陵间星罗棋布的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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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光互补电站和色彩艳丽的自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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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时许下到山底,这时景区已经要求停止入园了,不得不感慨我们的幸运。“世界自然遗产”的石碑,静静地站在草坪上,似乎想永远守护着远处的“三爿石”。然而,如此丹霞地貌本身就是千万年来侵蚀而形成,而在几千万年后,又难以逃脱被侵蚀而逐渐消失的命运。无论是有生命的人类、动植物,还是无生命的山峰,在特定的时间尺度下,都会不可避免地变迁吧。
世界遗产碑和三爿石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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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霞关
曾经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如今茂林为友山泉为伴
在山脚农家乐用餐后,我们沿205国道、保安线一路南行,盆地逐渐变窄,到了公路的尽头,则是仙霞关所在的仙霞古道。唐宋以来,随着经济中心的南移,浙江、福建逐渐发展起来,然而连绵的山岭,成了浙闽沟通的阻碍。仙霞古道,作为沟通钱塘江水系和闽江水系的路上通道,其历史相传可追溯到晚唐黄巢起义之时,而在宋朝、明清均有修缮,被称为“两浙之锁钥,浙闽之咽喉”。然而到了近现代,随着公路运输的发展,仙霞古道逐渐人烟寥落,成为访古探幽之所。
在山林中的仙霞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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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由大卵石铺成,两边茂盛的竹林,欢快的溪水,以及悠悠的鸟鸣,确实给人以一种清幽之感。沿路行进不久,一座关隘横亘眼前,这就是仙霞一关。其于地势变窄之处而建,横亘两侧山坡之间,直到看见它,才真正让人体会到什么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然而,如今关下铁门已经不存,斑驳的墙上留存有朝外的枪洞,却再也没有拿着刀枪长矛的士兵把守或通过了。站在关上,望着关下的道路,尽管我们调动的听觉感官,想听到激烈的战斗声,却只有两侧的水声和树木摩挲的声音了。
仙霞一关,关墙不高但形势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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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霞一关之后还有二关、三关、四关。过了一关,古道愈高愈陡,树木苍翠茂密,而溪水更快更急。大段的台阶路,延伸至山林的深处,望不到尽头。由于一关至二关道路难走,加之我们的车还在入口处,遂折返,前往廿八都。离开前,偶然看到两座高大的桥梁,那属于G3京台高速浙江衢州到福建南平的区间。而一转眼,道路就钻进了两端的隧道中。如此便捷快速的公路连接,已经让翻山越岭的古道彻底失去了交通的用途,只有纷至沓来的游客,让古道发挥着旅游的价值。
G3京台高速飞跃仙霞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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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 王淞
文字 | 高子健 王淞
排版 | 黄子杰
审校 | 邹璞 赵思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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